[中國風百題] 02. 戲言

02. 戲言  (囚牛 -> 鸞)

盛夏，在被綠意所包圍的庭園之中，藍衣的青年在樹蔭之下撫著琴，低聲輕唱
面對他而坐的，是此時唯一的聽眾
那人半瞇著眼，搖著紙扇，正怡然自得地享受著這自己爭取而來的時光

一曲既終，藍衣的青年僅是以頷首回應對方所給予的掌聲

「真不愧是你」合起扇子，聽者由衷的感歎著「不管是琴還是歌都很美」
「您過獎了」
依然低著頭，回應的聲音平淡得甚至有點空洞
而坐在他對面的男人，亦因為這樣的回應而稍微的沉了臉

「鸞」把手上的扇子遞出，引領那人看自己，作為唯一聽眾的囚牛，淡淡的開口「我說過，如果你不想的話不用勉強的」
「並沒…」
「為了和他碰面，你打算犧牲到甚麼程度？」
湊到幾乎要親吻的距離，囚牛以極其認真的語氣問著
「如果我說你至少得爬上我的床伺候我，你是不是要照辦？」
觀察著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的驚訝，囚牛扯了扯嘴角，拉開了彼此的距離
重新坐好，拿起已涼的茶喫了一口，爾後才緩緩開口說了句「只是戲言而已」

「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事，都…」
「我不想知道你們有多情深義重啊」
無奈地看著對面那似乎腦袋不好使的青年，囚牛只能以話語打斷他將要作出的宣言
即使明知道引出這句話的人正是自己，也早預料到這句話會出現，但……真正聽到卻還是會感到莫名的悲傷

「還有，如果我只是騙你的怎麼辦」
「我相信你」
「鸞，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」